壮志未酬，怎可身先死？”
看着近在咫尺的始皇帝，白起只感觉一股浓郁的威压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。
这感觉，就好像自己面对的是一片汪洋大海，无边无际，没有尽头。
这样的感觉，白起是第一次，秦昭襄王从来没有给过白起这样的感觉。
同样是君主，可始皇帝的威严气度，远不是秦昭襄王可以相提并论的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只是一眼的工夫，始皇帝就给白起一众十分熟悉的感觉。
就好像，他就是自己一直在等的那个人，而自己这一柄绝世宝剑，也是为了等着他的出现，才能绽放出光芒。
很奇怪，而且白起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，深吸了一口气，白起说道。
“身不死心已死，又有何用，末将多谢陛下关心，不过王命不可违，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。”
白起的确是心存死意，然而听闻他这话，始皇帝却是朗声大笑了起来。
“哈哈，好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，不过白起，朕今日不准你死，日后也不会让你死，只要朕还在，你便要在。”
言语之中豪气干云，且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严。
话落，始皇帝终于扫了一眼秦昭襄王派来的使者。
面对始皇帝的注视，这名使者只感觉双腿一软，整个人直接不受控制的就跪倒在地。
这是什么样的眼神，犹如一头恶龙一般，给人无尽的压迫感。
看着这名使者如此不堪的模样，始皇帝没有在意，只是平淡的说道。
“白起，昭襄王虽是朕的曾祖父，不过，朕认为他不配为你之君。”
此话一出，使者恨不得将头迈进土里。
自己这是听到了什么？作为昭襄王的子孙，始皇帝居然说昭襄王配不上白起。
这话绝对是大不敬，对祖宗的大不敬，但是，他一个个小小的使者，这时候根本就不敢开口。
更何况，始皇帝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，那感觉，就好像自己的生死皆在对方的一念之间。
所以，没听见，小人真的什么都没听见，你们祖孙的事情你们自己关起门来解决，我就是个小小的使者，什么都不知道。
没有人敢接始皇帝这话，包括白起都是沉默不语。
久久没有人回话，始皇帝转头再度看向白起，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。
“你可知今日朕为何而来？”
“陛下是为我而来？”
白起回道，始皇帝笑着点了点头。
“不错，白起，随朕回去吧，朕的大秦才是真正属于你的地方。”
始皇帝毫不掩饰自己对白起的欣赏，而且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。
身为华夏第一帝，始皇帝从来都不削于隐藏自己，他就是如此的锋芒毕露。
感觉到始皇帝那火热的目光，白起也抬头看向始皇帝。
比秦昭襄王要年轻，但更具威严，这才是主宰天下的皇帝该有的气度。
两人四目相对，半响之后，白起终于开口说道，然而，他却是问了始皇帝一个问题。
“白起一生杀人无数，百万性命皆背负于一身，我王因为白起杀戮过重，不得不赐死白起，以此来平息天下愤怒。”
“若白起跟随陛下，到时天下皆惊，必定人心惶惶，届时陛下可曾想过，您将要面对何等的压力？”
“到那时，陛下又可否会做出我王如今的选择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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